孔子学院作为国家教育部/国家汉办下属机构，旨在传播中国语言与文化，并为加强中国与国外的文化交流与合作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自2004年美国第一所孔子学院成立，截至2018年9月，全球共有约525所孔子学院，其中96所位于美国高校。

然而，一些人群对于孔子学院的争议却一直存在。美国的一些研究人员、政府官员等人因质疑孔子学院是中国过度影响力的表现，包括：教学活动、课程开发和招聘等对当地的影响；孔子学院研究的公开程度如何；此外还质疑孔子学院与中国政府的关系等。为了全面了解和研究孔子学院在美国的生存现状，美国政府问责局（GAO）对在美国的孔子学院进行全面的评估，并形成《孔子学院报告》。

发布机构：

美国政府问责局/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GAO），美国国会下属机构，负责调查、监督联邦政府的规划和支出，其前身是美国总审计局。

报告调查内容：

（1）孔子学院是如何建立、运营和接受资助的；（2）美国学校与国家汉办的书面协议及实践；（3）学校工作、研究人员等对与学校有关的利益的建议与看法。并依此分析了美国高校与孔子学院签订的90份书面协议，采访了10所孔子学院所在学校的院务人员和校方官员（涵盖不同地理位置、规模、公立及私立等）。此外，还采访了国防部、教育部和国务院的官员、研究人员、高等教育协会代表、以及已经关闭或拒绝开办学院的学校的管理人员。

主要结论：

（1）据国家汉办称，孔子学院旨在在国外推广中国语言和文化。中国国家汉办与美国高校(GAO称美国学校)建立孔子学院的协议大致相似，但实际运营上有所区别。

（2）在审查的90个协议中，孔子学院的资金运作和管理模式大致相同。孔子学院主要由国家汉办和美国学校资助，而不接受美国联邦政府的直接资助。

（3）在有关学院、课程和保密的协议中，三分之一的协议明确规定了美国的学校政策对孔子学院及其课程的适用度。

（4）受访的美国学校官员指出，美国学校在课程等方面的政策，同样也适用于孔子学院；但本研究发现，孔院在不同学校的教学研究活动和资源使用情况（教材、教师等）各不相同。

（5）90份协议中有42份协议为含有保密内容，但部分协议仍在网络上可以找到。一些没有在网上发布协议的学校官员表示，这与其他协议的处理方法是一致的。

调查中，美国学校的官员、研究人员等人表达了对孔子学院的关注，并认为：增加对中国语言和文化项目的资源，能够为学校加分。同时还提出了改进孔子学院的方法。

但是一些研究人员和其他一些人表示担心，孔子学院的存在可能会限制校园活动和课堂内容。例如，开设孔子学院的学校可能会避免举办可能包括批评中国的主题的活动，比如台湾或西藏，以免冒犯中方合作伙伴。

然而，美国学校官员认为这些担忧并不足虑。例如，有十所案例学校的官员称，他们并未使用国家汉办提供的教材，而汉办也没有对当地学校的任何类型活动进行限制。尽管如此，部分学校官员、研究人员等人还是提议改善孔子学院的管理办法，如重新进行协议谈判，以明确美国学校的权威，并将协议公之于众。

（报告全文主要内容摘编翻译如下）

1  孔子学院

孔子学院作为推广汉语和文化的实体，由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又称为孔子学院总部或汉办）监管，总部设在中国北京，隶属于中国政府教育部。

美国第一所孔子学院于2004年成立，截至2018年9月，全球共有约525所孔子学院。汉办网站介绍，其目标是：（1）在全球范围内提供汉语和文化教学资源和服务；（2）为世界范围内的孔子学院做出贡献。并通过支持其他国家不同类型和水平的教育机构的汉语课程，发展多元文化和全球理解。

汉办帮助安排中国学校和国外学校（包括美国学校）之间的合作。通过资助活动或倡议，促进与中国大学的合作。孔子学院美国中心为汉办在美代表，该中心位于华盛顿的孔子学院，不隶属于任何学院或大学。

孔子学院美国中心主要由汉办资助，并致力于提高美国学生和教育工作者对美国汉语和文化学习机会的认识。美国的大多数孔子学院都设在大学里。然而，有几所孔子学院与美国公立学区（小学和中学）直接合作建立，至少两所孔子学院独立于任何教育机构建立。截至2019年1月，全美共96所孔子学院分布于美国44个州，如下图所示。

在美国96所孔子学院中，82所位于公立大学，14所位于私立大学。学校的学生人数从不足500人到超过50000人不等。在设立孔子学院的学校中，本数都有与中国相关的专业或学位的联合授予计划。

美国国会议员、学者、联邦调查局局长等人密切关注的是：孔子学院与中国政府的关系。

美国国务院认为：中国的人权和学术自由堪忧，中国大学和其他机构对学术和艺术自由也有不同程度的限制。

一些国会议员和学术界人士因此担忧孔子学院的协议、运作或招聘做法，或与中国实体的关系是否妨碍校园内自由讨论、学习或举办与中国有关的某些主题的活动。国会议员还担忧中国政府对孔子学院资助或用于宣传目的，就此讨论如何建立一套适用于孔子学院的标准；或呼吁以公开信的方式关闭孔子学院。

2018年8月颁布的《2019财年国防授权法》中就包括，限制国防部为孔子学院提供汉语教学资金，或者为孔子学院所在高校的汉语教学提供资金的规定。

2  经营与资助

孔子学院作为中国与美国学校合作，其中没有美国联邦政府的直接资助。

孔子学院的创建，有些是学校的教授向校园领导建议，有些则是由校长发起或大力支持创建的。也有学校官员指出，汉办会主动联系一些学校，提出希望在他们的城市专门开设孔子学院。

学校与汉办签订建立孔子学院的协议，有效期基本为5年，大多数协议自动续约5年。同时也签署备忘录或执行协议，包含学院结构、管理等其他信息。

各学院的管理各不相同。孔子学院一般包括一名或多名院长、孔子学院教师以及董事会，一些学校设有美国助理院长。在10个研究案例中，孔子学院院长的身份分别为：美国学校员工、学校管理人员、学校教员、或是受雇管理孔子学院的专业人员。机构设置上，有的隶属于学术部门或行政办公室，有的则可以直接向校长或其他学校领导汇报。图2为孔子学院的结构示例，以及它们在美国学校组织结构中的位置。

据本研究调查，美国学校的孔子学院主要由汉办和美国学校资助。汉办一般提供：创业基金、年度基金、孔子学院教师及其工资、教材等。汉办还同意提供90万至170万美元，以支持至少三所“模范孔子学院”建造新的设施。美国孔子学院所在的学校每年对孔子学院的支持与汉办相匹配，以确保物理空间和行政支持。图3为汉办和美国学校向孔子学院提供的支持类型。

美国学校官员表示，美国学校通常以实物形式向孔子学院的员工或管理人员提供年度配套资金，以支持校园空间和员工支出。他们还认为：用于孔子学院活动的部分时间和工资，也被视为是与汉办资金配套资金的实物形式。同时，美国学校可能会协助中国员工和教师前往孔子学院，并在孔子学院工作、协助办理签证和居留手续。此外，其他资金来源可能包括中国合作伙伴大学捐款或外部捐赠。图4显示了美国孔子学院校园的物理空间示例。

我们未能确定孔子学院有直接使用任何来自联邦政府的资金。据国防部、教育部和州政府官员称，这些机构的联邦资金不用于支持或运营美国学校的孔子学院。此外，在采访的10所学校中，没有任何一所学校的官员报告说他们的孔子学院接受或使用了联邦资金。在我们审查的90份协议中没有提到美国联邦政府为孔子学院提供的资金。

03  日常活动

根据与美国学校的协议，孔子学院可开展的活动包括：（1）汉语教学；（2）培训汉语教师；（3）组织汉语水平考试（HSK）；（4）提供有关中国文化或教育的信息和咨询服务；以及（5）语言文化交流活动。此外，一些协议规定了孔子学院的额外活动，包括：提供与中国戏剧、音乐和艺术有关的课程和表演；向有意到中国旅行的学生、个人、企业和政府官员提供信息；开发汉语学习的在线材料；为研究生提供奖学金和奖学金；举办翻译研讨会；支持商业交流。

据采访，孔子学院还开展了协议以外的汉语文化活动，包括：为校园和当地社区组织或支持中国文化活动或表演（中国新年庆典、龙舟赛、书法课、烹饪课、品酒会）和在学校校园或社区空间（如公共图书馆）进行的茶文化教育。几所学校的研究所组织或联合主办了包括武术、舞蹈和歌剧在内的中国文化表演。

仅有1/3协议明确阐述了美国学校政策

审查的90份协议中，有30份提及到：孔子学院活动需要参考美国学校政策，或是包含与美国学校政策、程序和/或法规相关的其他描述。如，美国的学校政策适用于孔子学院的运营和/或其活动。部分协议还包含：

· 孔子学院的活动一般将按照孔子学院章程和细则以及条例进行，同时需符合美国学校的政策法规，符合美国和中国的文化习俗，并遵守两国的法律法规。

· 若双方发生冲突，将以美国联邦、州和地方法律以及美国学校的规章、政策和做法（包括学术自由和非歧视等原则）为准。

· 协议中的任何内容均不得解释为限制学校教师或学术课程的学术自由。

美国学校有权确定课程内容

汉办承认，美国学校及其教员有权确定课程内容。一份协议也表明董事会监督和指导学院制定课程设计。关于学分，协议中虽没有明确规定，但仅有7个协议中明确指出不计入学分，而至少20所学校将孔子学院课程纳入学分体系。而这些“学分课程”均由美国教授开发或批准，孔子学院的老师只教授非学分课程或部分学分课程，或者不授课。没有任何一所案例学校使用汉办开发的学分课程。

汉办提供的教材，仅供参考

在90项协议中，有85项约定汉办负责向学院提供教材。协议中还规定，汉办将提供多达3000本图书和其他物资。而在实际中，汉办的藏书、DVD、文化装饰和艺术用品都存放在小图书馆、办公室壁橱或孔子学院专用的房间里。学校官员则更愿意将这些材料作为参考材料、非学分课程文本或礼物。

一些官员表示，汉办提供的汉语教材不适合美国学生，而他们使用的美国教科书包括繁体中文，这比简体中文更加复杂。图5和图6显示了汉办提供的材料及其在美国学校的存储示例。

04  机构设置

孔子学院董事会

协议表明，孔子学院董事会为孔子学院制定了计划，并就重大问题（如教学、研究或学院运营）提供建议、批准或作出决定。90份协议中，76份协议没有具体说明董事会的规模。在调查中，董事会成员的规模通常为6-7人，其中均含有来自美国和中国的成员，一些备忘录中也包含了关于董事会成员的具体信息。

据学校官员称，孔子学院董事会的作用以及会面频率各不相同，但在调查的10所学校的孔院董事会中，都包括美国会员。他们在管理孔子学院时，会参考其他教师或行政组织的意见。

孔子学院院长

协议中对孔子学院院长的描述不一，一些协议约定孔子学院的院长由美国学校教员担任；而有些协议要求美国学校和中国同行各自任命一位院长。

本调查研究的10所案例中，孔子学院院长均为美国学校员工（教员、教员或行政人员）。一些学校也雇佣外部人员作为副主任或助理主任。此外，一些学校也设置一名中国主任，称为副主任或中国助理主任。美国学校官员形容这位中国助理校长是孔子学院和汉办之间的联络人，他经常来自或曾经是中国合作大学的雇员。一所案例研究学校认为中文助理主任这个职位没有实际用处（任期为2年，缺乏连续性）因此没有设立该职位。还有一所学校在没有中国助理校长的情况下成立了孔院，但后来向汉办申请了一名中国助理校长。

孔子学院教师

在审查的90项协议中，86项表示汉办将提供一名或多名教师并支付其工资。其中19项协议表明孔子学院教师将遵守美国的学校政策。一项协议指出，学院教师将由其学术部门的主席监督。案例中，这些教师通常向该研究所的中文助理主任汇报。同时，这些教师和其他教员一样，也会受到系领导的监督。

赞助与支持

所有90个协议都包含资金或支持的内容。资金包括：启动资金、年度资金和实物捐助。协议包括以下有关资金和支持的信息：汉办将提供5万美元到15万美元不等的启动资金，美国学校或中国合作伙伴学校也同意提供启动资金；汉办和美国学校都将提供年度资金。此外美国学校将为孔子学院提供：办公或教室空间、办公室或行政支持费用、与过渡有关的援助（如协助中国人员办理签证和住房手续）以及为学院建立或维持一个银行账户或校园会计行。

05  保密

半数协议都包含有保密内容，但学校披露协议的方法各不相同。

90份协议中的42份包含了保密协议或发布协议信息的权限。据学校官员称，一些协议可在学校网站上公开或根据要求提供。学校网站上至少有11个协议是公开的，其中6个协议需要保密。根据学校官员说，为了回应对孔子学院越来越多的关注或对该文件的要求，一些学校已经在网上发布了他们的协议。另一些学校官员解释，他们的孔子学院协议没有在网上发布，因为他们的学校通常不会在他们的网站上发布所有协议或任何协议。这些官员表示，他们对协议的处理并不是像一些人所说的由于协议任何特殊的秘密，而是与他们对其他协议的处理也是这样，并且需要保持一致。

06  巨大好处

美国学校的官员、研究人员等发现了开设孔子学院巨大好处，包括：学校建立国际联系的机会，以及为中国相关项目获得资金和其他资源。超半数的案例学校官员表示，建立孔子学院有助于实现学校的发展战略，如：促进建立国际联系，扩大校园全球覆盖范围影响力等诸多好处。学校官员称，建立孔子学院可以为教师和学生提供交流机会，协助从中国招收学生，并助于他们与一所中国大学建立合作关系。同时，孔子学院提供了宝贵的资源和机会，以增加对中国和中国文化的了解和了解。

此外，汉办为学校组织文化活动、资助研究项目和留学奖学金提供资助。例如，通过举办中国舞蹈团和其他表演，为学校和社区提供了宝贵的文化丰富。官员们说，在资金有限的学校建立孔院主要是因为它将向校园和社区提供这类活动。学校官员还称，如果没有孔子学院，他们将无法接触到中国文化和语言。该研究所为学校和社区带来了急需的文化多样性。图7为孔子学院的文化项目示例。

07  利益权衡

由于最近对孔子学院的审查越来越多，学校官员更加重视并权衡与孔子学院有关的利益和成本。

一些学校官员、研究人员担心，开设孔子学院可能会限制对中国至关重要的活动或活动，包括孔子学院和校园其他地方的活动。也有学校官员表示，尽管他们没有受到中国合作伙伴的限制，但他们仍然认为孔子学院不适合举办政治讨论和其他敏感话题，因为它侧重于汉语和文化。相比之下，一些官员表示，他们对孔子学院的担忧并不存在。

多个学校官员指出，美国学校的教职员工在他们的研究所就会议主题、嘉宾演讲和活动主题做出所有决定。此外，他们也表示，汉办从未拒绝过在孔子学院举办活动的提议。一位孔子学院院长表示，汉办曾拒绝资助一个会议创意，但仅仅是因为它与附近一所孔子学院主办的会议的过于相似。此外一些教职员工表示，在校园内设立孔子学院并不会限制他们在课堂上教授、研究或在会议或其他活动中展示的主题。一些案例研究学校的官员提供了孔子学院赞助活动的例子，这些活动主题可能被认为是对中国的批评，比讨论与中国有关的知识产权以及领土争端事件。半数以上案例学校官员还表示，他们在举办任何主题的活动方面没有任何限制，汉办没有对任何此类活动发表评论，并且这些活动不会影响研究所或汉办的资助。

孔院课程内容的潜在影响

除了简繁字体的可能导致的信息不畅原因之外，一些学校由于担心无法完全掌控课程内容，最终拒绝设立孔子学院。案例学校官员则是设法保持对课程内容的控制，确保学术和言论的自由。10所案例研究学校中有7所的官员明确表示，他们认为美国学校对课程保持完全控制。也有官员表示，学生们在课堂或活动中不会回避问敏感或关键问题。最后，10所案例研究学校采访中也没有发现任何与学术限制或与言论自由的投诉。

孔院教师聘用的潜在影响

由于孔院教师直接由汉办或中国合作学校选拔，并向美国学校推荐。一些学者担心，中国实体可能根据不适当的标准筛选候选人，比如教师资格可能不符合美国大学标准、或是英语水平有限等。但大多数官员强调，虽然学院教师通常来自中国合作大学，由合作伙伴或汉办推荐，但美国学校会做出最终的聘用选择。并在决定之前审查简历，并与教师进行面谈。

中国资助的影响

多名官员担心接受中国政府资助可能会限制学术自由。一所拒绝设立孔子学院的学校的官员说，正是由于这点，他们放弃设立孔子学院。然而，更多学校官员表示，对外国政府资助担忧不仅限于中国，还扩展到了所有外国政府。

学校官员表示，接受外部实体资助的学校应保持警惕，并意识到对其独立性和自主性的潜在威胁。所有国家都采取不同形式的软实力，比如法盟（Française）和德国歌德学院（Goeinstitute）也是类似孔子学院的文化推广项目。（然而法国和德国的项目并不像孔子学院那样建立在学校里。）

利益和风险的权衡

美国最近对孔子学院进行了公开审查，导致美国学校愈发重视并权衡继续主办孔子学院的好处、成本或风险。

一些官员强调，学校在决定设立孔子学院之前考虑到了潜在的缺陷，因此持续监控孔子学院，以观察是否存在不当影响的迹象。此外，部分官员认为这些批评不适用于他们学院，且这些批评没有证据支持或基于具体事件，只是根源于对孔子学院缺乏了解。有些则认为公众审查是另一种形式的外部影响而不予考虑。尽管如此，仍有学校官员承认，负面因素可能会影响他们是否继续举办研究所。而决定关闭孔子学院的学校官员说，孔子学院缺点比好处更多，包括后勤问题以及对孔子学院赞助的活动范围的限制等。

此外，据美国国防部官员称，由于孔子学院也主办了国防部赞助的语言课程，因此这些学校在2019财年度受到《国防授权法》第1091节规定的新限制。在我们采访的研究学校官员中，几位美国学校管理者正在权衡是否关闭他们的孔子学院，将其移出大学结构并移入社区，或者寻求豁免，这样他们就可以同时维持国防部资助的项目和孔子学院。

08 改进建议

为了进一步改善孔子学院的生存现状，并保护美国校园不受到相关负面影响，学校官员和研究人员提出相关建议，如：

（1）从协议中删除保密条款。目前一部分学校在续签中已经开始修订含有保密条款的部分或是删除保密条款。

（2）公开与孔子学院的协议，以消除对外界其内容的疑问和担忧。

（3）学校应该在协议中明确美国学校具有行政决策权；同时确保孔子学院院长（美国学校的一名员工）有权决定学院所有活动。

（4）学校应明确界定孔子学院的课程和他们自己的汉语课程，例如，将学院与这些部门分开放置在学校的组织结构中。

（5）建议将孔子学院从校园外搬到大都市中心的单独位置是有利的。

（6）孔子学院的教师不应教授学分课程，即使这些课程使用学校语言部门制定的课程。

（7）部分学校管理人员表示，该校孔子学院不会设置中文助理主任，因为这个职位表明中国的影响力过大，建议其他学校将中文助理主任职位从他们的学院中删除。

（8）学校应通过研究所组织活动，专门解决一些人可能认为对中国利益敏感的话题，以证明学校和研究所不受中国的不当影响。